路鸣泽的卧室窗帘紧闭,将夜间的霓虹隔绝在外,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在书桌上投下微弱的光晕。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汗味、零食和未洗袜子的浑浊复合气息,架子床下铺堆满杂物,上铺的被子隆起一个人形,一动不动。
“鸣泽,妈妈给你煮了银耳莲子汤,你最爱吃的。”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品,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。
被子里的身影微微动了动,却没有回应。
这已经是路鸣泽“闭关疗养”的第二天了。
自从昨天在学校那场堪称史诗级的社死现场后,他就如同被抽走了魂魄,整个人都垮了下来。
中年妇女把碗放在床头柜上,心疼地看着儿子露在被子外的一撮油腻头发,以往每天都要用发胶精心打理的发型,如今已经两天没洗了。
“妈……”被子里终于传来闷闷的声音,“我手机呢?”
中年妇女眼睛一亮,连忙从桌上拿起儿子的手机递过去:“在这儿呢,妈妈给你充好电了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:“